新课标前后对于知识的要求有一个明显的差别,就是新课标中需要机械记忆的东西似乎少了很多。例如过去的旧教材中,李白的《蜀道难》、杜甫的《旅夜书怀》等名篇都是毋庸置疑的背诵篇目,而现在,学生只要“诵读”就可以了。但是,学生的“负担”似乎并未减轻,因为在新教材“表达与交流”的环节中可以发现,教材要求学生能对不同作家的风格特色加以评判。
就此,想到苏联著名的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过:“有经验的教师往往只是微微打开一扇通向一望无际的知识原野的窗子。”对于知识看似“遗漏”的设计并不是对于部分知识的舍弃,而是通过此种设计去调动学生思维的主动性与积极性,通过自己的探索研究去获得其中的内容,从而达到对知识的掌握。格式塔心理学派“完形压强”理论认为,当人们在观看一个不完满即有“缺陷”或“空白”的形状时,会在知觉中情不白禁地产生一种紧张的“内驱力”,并促使大脑积极兴奋地活动,去填补和完善那些“缺陷”和“空白”,使之趋向完美,构建成一个“完形整体”,从而达到内心的平衡,获得感受的愉悦。
本次研讨课活动中,有评课专家指出,对于语文文本的阅读应该是“说不尽”的。对此我理解为:一千个读者心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面对一篇美文,教者不该给学生留下“惟一”的概念,而应该如苏轼所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最近读书,偶见中国画的“留白”说,想到新课标背景下的语文教学,又有了一些新的思索。传统的国画不加底色,于是留白甚多,而疏、密、聚、散称为留白的布局。布局表面看来只是一种画面的设计技巧,其实是作者胸怀中的一方天地,这种艺术,给人的思索距离很宽很长,充满着“暗示”的表达方式。它以最简明的程式承载着最精致的情感,颇有“此时无声胜有声”,“心领神会”的静态效果,关键是观者能否领会那超越表达的含而不露的那部分。在语文课堂上,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不是也应该学习这种“留白”的艺术,给学生多留点想像的余地和创造的空间?我们可以尝试着更多地让学生去与文本对话,与作者对话,从而读出自我,读出个性。
在传统的语文课上,我们总习惯从字词句篇到修辞逻辑,从情节结构线索到人物环境主题,给学生讲解的十分具体,分析的十分透彻,甚至编出若干习题,一遍又一遍地训练,硬把作品压榨成流汁灌给学生。实际上,一篇篇美文佳作,与其由他人剖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还不如让读者自己去感受那“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之美,尤其是读文学作品,美的感受是不能统一的,任何“实”讲都代替不了作品的神韵。所以有时辛辛苦苦作出一个实化的课件,反而使作品失去了美的价值,一目而了然。常言道,风景美如画,无疑画比景美。又言道,画出诗意,自然说的是诗意比画更有神韵,景随情生,无情则无景,所以,文学作品总是留给读者许多想像和创造的空间。
茅盾先生曾以“蛙声十里出山泉”为题请白石老人为画,老人只在画纸上点了几只小蝌蚪于两石激流中奔游,留出大块供遐想的空白,使人仿佛听到十里之外的蛙声一片。这是“留白”的经典。如果我们的语文课能够学学中国画的“留白”艺术,语文课会不会变成一处回味无穷的,说不尽的美妙之地呢?
实际上,对于新课标的思考,又何尝不是说不尽的话题呢。越是思考,越会发现新的问题,比如,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之间的关系到底应该如何处置,新课标对于基础知识的地位要如何把握,新课标是否意味着灌输式的课堂类型完全不可以存在,而在学生要学习众多科目的今天,如果每一学科每一节课都要探究式学习,学生在有限的学习时间内能否完成任务,等等,这也许需要我们在更多的新课程实践中去体味和感悟。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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