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游荡在华灯初上的长街,橱窗里映满整个城市的浮华。一瞬间,我看见你消瘦的脸庞,滑过这城市洗尽铅华的容颜,人群依旧。 记得那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弹一手漂亮的电吉他,我们在黑着灯的体育馆里千人同唱《光辉岁月》,每一次在台上,我都会用尽力气,愤怒地弹,直到挥汗如雨,直到台下尖叫得什么也听不见,但却再也找不回年少时彻彻底底的欢乐与悲伤。 我会给他们唱年少时的《海阔天空》,唱BEYOND的《情人》,还有《时光》。Mv里,是公路边JAY巨幅的广告牌,M-ZONE里他拿着火红的电吉他,下面是无边金黄的麦田,像当初一样;还有我们在野外的公路中央,弹我们的歌,打我们的鼓,四周是烈日下荒凉的原野。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在我模糊的意识里总会浮现,遥远夏末的某个清晨,一个淘气的女孩在那个遥远小城干净的柏油路上蹦蹦跳跳,雪白的衣裙与那张天真稚气的笑脸永远定格在了我十六岁阴暗的天空。 是否还记得,那片树荫就在你的楼下?高楼刻画下时光的剪影,夕阳,就像一幅唯美的画艺。 那晚,我梦到一个某人曾经心爱的女孩,在她转头的瞬间,那无知无邪的笑脸便永远消融在了午后明媚的阳光中。 我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摘自实验园《风华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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