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散发诱人的清香,蒲公英摇曳将风之歌吟唱,路边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荡,童年的荡秋千,沉淀在幻觉般的梦境旁。 有人说,记忆就像尘封的灰尘,经常抚摸,便不复存在了。真的,坐得久了,就会忘记从前,就像闭上眼,再睁开眼,自己已经十七岁了。幻想自己生长在一座无人岛,无情无忧无烦恼,有天有地有花草。如此的甘愿,自己便会珍重。 日复一日的沉沦,年复一年的更替,眼角的细小皱纹取代了童年天真无邪的笑眼,不再为俏皮的羊角辫骄傲,不再为花裙子欢笑,不再为舞蹈鞋上的泥点烦恼,心绪被年少的惆怅占据,脑袋里载入了各种各样的公式和定义。 即将升入高二的自己,却发现军训仿佛是昨日的情景重现,运动会的呼喊近在耳边。分班时的难舍和无边沉默,雪地里追逐的深刻雪痕都是如此的熟悉。尽管有考试的欺压与轰炸,我们却还在联欢会与艺术节时的狂欢。褪却了奶香的稚气,薄荷般的青葱气息将风华正茂点染。 曾经用相机捕捉那很美的瞬间,飘浮不定的云朵,或者只有干净的天空,没有一只飞鸟经过。至美的画面,不知为何,却没有洗出来。如此美好的事物是无法用凡间的一切来保留的,它只能寄托在人的心里。我想,那曾经的十六岁,也终究只能保留给十六岁的自己,无法带走。鲜活的,蹦跳的自己,便在其中凝固成一个点,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从89年的5月到06年的六月,不知道自己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放弃过一些,得到过一些。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庆幸自己还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十六岁是一场华丽的冒险,毕竟一个人的一生只有一个十六岁,当我们在十七岁生日的那天突然觉醒时,让那部名叫《记忆》的影片上映,毕竟当我们七十岁时再看重播的时候,那已经是一部发黄了的陈年旧事。
当前方已不再有脚步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条绝路 我一路走来 梦想无数 甚至来不及点数 那记忆中曾吃过的苦 如果上帝的眼睛可以看见我的无助 那么 请给我一把希望的种子 让我一边点数 一边赶路 让我的十七岁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金子一般闪闪发光吧!
——摘自实验园《风华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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